医生与患者,原本就应该是“心心相印”的。

编辑:小池

来源:首禾映像

年12月31日,对南医大二附院副院长、心血管病中心主任李庆国教授来说,是个印象深刻的日子。

这是年的最后一天,天气晴朗。临近元旦长假,许多人早已经无心工作,盼望着下班时间快点到来。但有那么一群人,依旧聚精会神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,无论在什么时候,他们都不敢丝毫大意。

结束上一台手术,时针已经指向六点了,李庆国脱下手术服,准备下班离开。就在这个时候,急诊室来了一个病人,主动脉夹层,情况十分紧急。

主动脉夹层多数病例在起病后数小时至数天内死亡,在开始24小时内每小时死亡率为1%~2%。同样参与了这场手术的心外科医生耿直回忆当时的情形,说:“从发病开始,每过一个小时,就会增加1%的死亡率。”

患者的血压极低,再拖下去,可能撑不了几个小时。时间不等人,李庆国教授得知情况,立刻返回手术台,整个心脏外科团队,包括医生、麻醉师以及护士,全都重新穿上深绿色的手术服,严阵以待,准备开始一场与死神的较量。

一场大型的心脏外科手术,单靠外科医生是做不起来的。它需要各个环节的完美配合,需要一个团队的默契合作。对于这个团队,李庆国教授有着充分的信任。他们曾经连续28个小时做三台A型夹层手术,在这片没有硝烟的战场上,谁也不肯轻易下火线。

换瓣,还是不换?

手术十万火急,势在必行,留给医生考虑的时间很短。在几分钟的时间里,他们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:究竟是要给患者置换人工瓣膜,还是做保留主动脉瓣的主动脉根部替换术(David手术)?

人工瓣膜分两种,一种是机械瓣膜,另一种则是生物瓣膜。生物瓣膜的使用寿命是15到20年,原则上,对于60岁以下比较年轻的患者,我们建议换机械瓣膜,而对于60岁以上的患者则主张换生物瓣膜。这位患者年纪不大,也就是说,等到他将来六十岁退休的时候,可能要再接受一次手术;而如果给他换机械瓣,患者就要面临另一个问题——他必须长期服用抗凝药。

那David手术又是怎么一回事?

耿直打了个比方:“通俗一点来说,主动脉瓣它就是一个门,只有在门框和门板都纹丝合缝的时候,这个门才能关得严。现在门板没有坏,但门框变大了,那我把门框变小就可以了。David手术也是基于这种考虑。”

David手术适用于主动脉瓣功能良好,但主动脉根部明显扩张,双侧冠脉开口明显移位的情况;主要是沿主动脉瓣环切除主动脉窦,仅留5~6mm边缘,将核实口径Dacron的人工血管近心端剪一约为直径三分之二的缺口,并将缺口起始及重点处修剪为扇贝样,将两者对端吻合。这一手术可避免换瓣所致的血栓、出血等并发症,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。但由于难度高、风险大,国内很少有人做这个手术。

耿直自豪地说:“中国个心脏外科医生可以独立主刀做心脏瓣膜置换手术,那么这个医生里面可能只有20个医生能做戴维德手术。就是这个难度。”

在短短的三分钟时间里,李庆国想了很多,他最终的选择是:保留主动脉瓣!

他想到当时的情景,也有些后怕:“本身这个手术就是比较大的,然后再做David手术,时间更长,风险、复杂性等都会大幅增加。”

体外循环的安全时间只有半个小时,在半小时之内,他们必须把最关键的步骤,手术的过程得做完。如果再拖延下去,即使手术成功了,患者也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,这样他们的努力就完全白费了。

耿直形容道:“就是拿自己的命在保他们的命。”万一手术失败,首先就会定性医生是有责任的,这对医生来说无疑会是一个极大的打击。

做手术时不害怕吗?如果失败了,你怎么面对患者家属?

面对这样尖锐的问题,李庆国教授回答道:“那真是要承担很大的心理压力。”但他也坚信:“但你要是抱着一颗真正为病人着想的心去帮助他,他可以感受到。”

团队中的另一名重要成员,心脏外科麻醉师、体外循环灌注师姚昊也说:“如果我们能挽救你的生命,再给予你一个更高的生存质量,我们愿意选择这种手术方式。”

幸运的是,手术大获成功。李庆国教授反复回味着成功瞬间的喜悦:“开放了之后,心脏有血流了,然后心脏慢慢慢慢由慢变快跳了起来。那种感受,你的心会随着他的心跳一样的嘣嘣嘣嘣地跳。”

术后,患者彭安明说:“我想,既然抢救过来,就等于死了一次又活了,得好好珍惜自己。”

他抬起袖子,擦去了自己感激的眼泪。

整个心脏外科团队用“真心”换来的那颗心脏,正在他的胸腔里不停地跳动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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